2009年2月26日 星期四

4.0

留下潦草的筆跡,將便條紙留在桌面顯眼的地方。
穿越時空原來如此容易,未來近在咫尺。
然而我留下的字條是離別,因為看不見我們的未來。
未來的時空,各有各的世界。

感情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開心、快樂就好。
可是他不懂,他總是只會製造問題。
他有著一堆莫名其妙的隱私,不願曝光的簡訊,陌生的來電。
追問總是碰到一堆釘子,大吵一架的結果就是讓我心灰意冷。

我總是把大多數的事情全都告訴他,好的,不好的,有趣的,生氣的。
他卻在大部分的時間對有趣的事情不感興趣,對生氣的事情嗤之以鼻。
與他有關,該讓他知道的事情,從不保留的結果就是冷漠。
我需要的是全力支持,不是理性分析,不是學習成長。
男朋友的角色就應該是如此,而不是當個星海羅盤葉教授在那邊傳道、授業、解惑。

我忠貞不二的態度,換來這麼多隱瞞。
猜測,他不是劈腿,就是在外頭跟女人有著曖昧關係。
感情是獨佔,我為何要分享一個不完整的男人。

每個紀念日,慶祝的方式總是千篇一律而草率。
吃飯,毫無主見,連訂個餐廳也不能自己拿主意,好像我是上級長官,非批示不可。
從來沒有過浪漫的氣氛,難得的節日,一頓上千的高級餐廳也不值得嗎?
我想要的是實用的禮物,能每天陪著我讓我想著他的物品。
而不是那些感動五分鐘後,就要一輩子放在抽屜或裝箱的「心意」。

我看不見他的努力,他無法為了兩個人的未來奮鬥。
他的夢想竟是簡單的生活,只求滿足物質需求與慾望。
那是不上進,公務員心態的鴕鳥。
該擔起家庭責任的肩膀在哪裡?怎麼能用單身心態去面對組成家庭後的狀況?
沒有鬥志沒有野心的男人,讓我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看過紙條的他,跟我約在咖啡館見了面。
他哭了,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的哭了。
我陪著他哭,但是我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
他說,他不知道該瀟灑放手,還是全力挽留,他只希望我快樂。
兩個人的我,不快樂。
他說的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不想理會。

手機偶爾會有他的未接來電,我會禮貌回撥,隨口敷衍幾句問候一下近況。
幾個月後,我連電話當下在響,看見他的顯示號碼都不想接通。
我不再在乎的人,何必多花力氣應付?
感情中,我付出那麼多,他付出了多少?
不對等的給予和容忍,最終只證明了,開始的美麗邂逅只是一時的昏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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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風格從女生角度寫寫看文章,但是看了又看感覺似乎不太適合。
大家若不吝給個意見,小弟我會非常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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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25日 星期三

3.9

那是一種迷人香味,廣告商則是宣揚為男人的香味。
或許是混合了麝香的一切,都被如此稱呼為雄性的香味。

香水是三年前她從國外回來帶給我的禮物之一。
我並不是一個時常出門的人,再加上噴灑香水並沒有成為整理儀容的例行公事。
所以香水用得很慢,三年後,還有大半的液體在瓶內晃動。
我喜歡這香味,她也喜歡。
尤其是當我抽過煙後,身上混合著煙味的香水味,最吸引她。
她總可以在我身上趴個三、五分鐘,就只是為了把這個味道牢牢地一次又一次記在腦海。

每次跟她約會前,我會記得務必灑上這香水,將我獨愛的煙放入口袋。
盡量將所有美好的相處模式維持住,然後偶爾創造一點新意。
人生就是這樣,不可能永遠新鮮,要盡量不是只變成一種習慣。
但我可能只是她的習慣。

我們約會、吃晚餐、看電影、旅遊、做愛。
躺在旅館的床上時,她會貼在我的胸膛,看我點一支煙。
當我抽煙的時候,她總是繼續深呼吸,然後告訴我,還是戒煙對身體比較好。
三不五時她會提到,絕不能讓小孩吸到二手煙。
當煙熄滅後,她會吻我,說一句「I love you.」

除非逼不得已,她總在十一點前要回到家裡。
我笑稱她是現代的灰姑娘,魔力在子時就會消失殆盡。
她告訴我事實上她會認床,而且正常作息才能減緩女人美貌的衰退。
通常我也就默默回家,就寢休息。
偶爾心血來潮,我會在她身邊看著她,直到她靜靜入睡,我再悄悄離開。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她開口時總是說:「你應該要對朋友好一點吧?」
我苦笑的次數頻繁,不是不願意對她好,只是我也想當個負起責任的男人。
所以我戒了煙,除非應酬,絕不再抽。
這一切是如此認真,一個家庭的願景想要去實現完成。

我灑上香水,自信滿滿赴約。
「你不一樣了。」她很快察覺到有些不同。
我告訴她我戒煙了,並且願意陪著她完成夢想,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笑一笑沒有給我正面回應,只是攪動杯裡的冰塊。
我可能連她的習慣都不是了。

約會時變得偶爾面面相覷,氣氛總在一個僵持。
說話的時間並不比以往少,然而現在一旦談話停頓,空氣就開始窒息。
電影只剩下爆米花,晚餐只剩下對餐點的稱讚。
不再旅遊,連在旅館的做愛都變成只是維持一種表面的假象。
我們倒頭就睡,時間到了就默默起身穿衣。

有一天,終於連電話都不再聯絡了。
煙不在了,她不在了,只剩下香水還在。
我不再噴那香水,放在洗手間裡當作芳香劑在使用。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那香水瓶底刻的名字不是我,我只是一個陪她過日子的朋友。
她喜歡的是原來的我,那個身上有著叛逆氣味的男人。
當我自以為是改變的時候,那又有什麼理由能夠留住她?
她愛的不是我,所以她割捨下來時,她不痛,她不傷。
她是自由自在的蝴蝶,飛翔時,才是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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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18日 星期三

拙園其三。

小小的願望很快就實現了。

家中的櫻花原本以為只是意思意思開個幾朵,沒多久就充滿了新綠。
我還向老爸抱怨,這花期也太短了點。
想不到,枝頭間翠綠的並不是嫩芽,而是數不盡的花苞。
當他們同時綻放開來的時候,真是充滿驚奇與浪漫的氣氛。

這天,送完泰國人搭飛機後,我們在園子裡便擺起桌來賞櫻。
(這裡向泰國人說聲失禮,可惜你回來的時候沒有遇到這麼恰好的午後陽光。)
小小的桌上,茂谷柑、杏仁果、花生、牛軋糖,配上一杯好茶,悠閒。
身後以粉紅色的櫻花作為背景,剎是好看。
櫻花樹下的步道上,灑滿著落櫻繽紛,雅興也就由此而生。

這個賞櫻的下午茶並沒有持續太久,媽媽就認真地去摘菜準備晚餐。
爸爸也起身替園子裡的花草樹木澆水,順便討論如何更動園內擺設。
大約四點,爸爸的朋友王導演到家裡作客之後,下午茶就算正式解散。
只剩下我跟妹妹東晃西晃,直到提早從冬眠甦醒的蚊子開始打擾才真正離開。
雖然如此,難得有此雅興,真的很棒。

最難得的就是,願望提前達成,園子裡真的會有盛開的櫻花。
再看看其他大大小小的櫻花樹,相信未來一定會有更亮麗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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