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31日 星期六

2011

歡迎來到2012,每個新的一年,似乎都充滿的無限的希望。

2011年,原本該乖乖待在台灣的計畫,趕不上變化。
兩次的香港當日往返,還硬著頭皮衝回英國一趟。
香港是個很有趣的地方,我原本想寫點有關的文章,卻又不知道怎麼下筆,那乾脆在這流水帳記錄一下。
在香港會看到很多類似英國的標誌,馬路、路標,甚至是可愛的Mark and Spencer,讓我覺得很親切。
到處都是天橋,感覺透過天橋可以走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反倒是走在地面常常會遇到沒路可走的窘境。
這大概是地狹人稠的極致版本吧!人都在天橋上飛來飛去了。
中環是那樣的繁華,讓人說不出話的驚訝,可是在華麗的外表之下,寫字樓卻可能是擠到一個不行的小空間。
走到廁所一看,很乾淨整齊,卻整個透露出這個小地方寸土寸金的本質,縱使那逃生梯的內裝,再再顯示這建築的年紀。
精彩的賣場,驚豔的購物場所,人卻比螞蟻還多,人行道幾乎走不了人。
小時候對這地方的想像,似乎偏差了太多,對這個地方的期待,也太多,或許我還是喜歡一個能有空間呼吸的地方吧!
我不是去玩的,也沒有很想玩,一個人,走到哪都不是想要去享受的氣氛。
這接近二十年之後的在訪香港,可能看得很片面,至少給我一些資訊上的更新了。
至於衝到英國的故事也寫過了只是沒放上來,改天慢慢放進來部落格吧!

2011年的開頭,始於小霸的婚禮,當時卻沒想到,一切是連續參加婚禮的序曲。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同年紀朋友的婚禮,溫馨、感動。
跟小霸在高中不過只是同班一個學期,後來也只是斷斷續續的聯絡,交情卻很堅實。
人有時候不是需要太多的相處時間,而是需要調性的相和,大概是如此吧。
然後,參加兩位英國同學的婚禮,開始覺得我大概或許是那個年紀了?
到了邵也結婚,才讓人覺得時間真的追著我們在跑了。
展望2012,在FB上面似乎又看到一堆人的好消息,看來2011就是一個告知我年紀已經到了該安定的時刻。
可能我還想當個死小孩,可能一切由不得我作主,可能不用去想太多或是期待什麼。
我只想要好好地存在這世界上,至於這世界要帶給我什麼,不強求。

然後,2011的上半年,簡直像是不存在一樣,就像那個幾近不存在的2009上半年。
落入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自我懷疑之中,找不到工作,學歷好、能力好,似乎也沒用。
當然,事出必有因,我常常都太慢才知道答案,又或者知道答案也不見得毅然決然去改變。
不管怎樣,那是一段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的日子。
還有,過年時候發生的一切。
說真的,日子吃掉了很多很多讓人無法想像的無力與哀傷,一轉眼,那段煎熬的時光,好像是如此久遠。
不知不覺再三個禮拜之後就要過年了,原來,人什麼難關都過得了。
最痛苦與辛苦的莫過於老爸和老媽,不管在當時或是現在,他們默默地做著一切。
或多或少會有疲憊的時候,或多或少會有徬徨的感覺,他們彼此打氣努力著,這樣奮鬥過來。
我爸媽並不是什麼功成名就的人,也不是什麼偉人,他們會有情緒,也會有怒氣。
可是他們的信念是那樣崇高,在我心中,他們真的是擁有聖人一樣的情操。
我能做的很少,我能幫的不多,可是我會繼續點點滴滴去努力。

下半年的來到之前,有些東西似乎就預告著要不同了。
對於整個下半年發生的事情,我就不想太詳細敘述,說真的重要的事情並不多。
最難熬的日子才會是印象深刻的,刻在心頭上的東西,才能在過去之後輕易的翻閱出來。
不然也都只是像流水一樣流過,而留不住的。

在年底結束之前,有一件事情也算是很完滿的完成了。
日文補習班整整一年的課程結束,一切是出乎意料的快,也是出乎意料的愉快。
在補習班認識了一些朋友,還認識了有趣的老師,我因為懶惰而進步的不夠快,卻還是很享受這一年的課程。
當初想到要犧牲掉每一週的週日,有點難以接受,後來卻期待每一週去補習班的學習,我想無論是老師或者是班上的氣氛,都是那種吸引人的關鍵吧!
隨之而來在2012還有半年的日文檢定班課程,希望可以好好開始唸書了。

回顧一年來的隨筆,先是說一聲我很神,當我在五月感嘆張泰山與Jason Kidd都已邁入生涯後期,這兩人卻在同一年奪冠。
再說一聲,我的預估錯誤,當我以為部落格會荒廢的一年,卻是十分踏實。
沒錯,上半年的故事與文章,或許艱澀許多,卻也十分精彩,下半年的文字可能平鋪直述,現在回頭看看,仍舊能會心一笑。
不想再去猜測2012會是怎樣的一年,認真寫,或者是認真活,沒人知道。
總和來說,每年這樣的緬懷還挺有趣的,看看寫文章當時的心境如何,看看我度過了怎樣的一年。
對於某些年之前的文章已經不可考有點可惜(桃花源BBS死掉了對我來說真的很傷……我每年都精美整理個版的精華區啊……),在部落格寫下想說的話也長達近三年。
然而這樣子閒談式的文章其實我可以一直寫寫個不停,寫個幾萬字寫到天亮大概也行。
只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凡事不見得要尋找意義,太辛苦了。

不管怎樣都得要展望一下新的一年,這是應該的。
新的一年,該做的明確實質目標大概有四大項,其中有三大項要在上半年完成,不管怎樣拼就對了。
下半年要達成的實質目標可能機率不高,還是去做吧,這件事情我也將以我的結論來勉勵自己。
其他很多事情,都屬於要決斷的事情,以決心去面對,而不要逃避拖延。
這些事情,就算蠢斃了,我也要去執行,因為逃的了現實,卻逃不了我自己。

終於,快手黃,打字講了一堆不知為何物的回顧,要到結論了,這結論,送給那些陪我度過所有曾經的所有人。
不管你今年幾歲,不管你現在是怎樣的環境,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包袱。
你心裡有想做的事情,就該去做。
或許,能夠不顧一切去追逐,或許,必須要妥協、要安排、要長期計畫才能摸到那一點點的方向。
最終的結果,沒有人會知道,可能很滿意,可能勉強接受,可能像是夸父追日般的悲哀。
至少那悲也悲的淒美,總比抱持著一輩子的遺憾而活要好。

共勉之。
就怕我明年回來看這篇文章的時候,又要莞爾一笑了。
不免俗地說一聲: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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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9日 星期四

閒聊

或許閃亮的日子已經過去,然而簡單的美好卻正在發酵中。

當一個傳教士的生活有點膩了,是不是該改變為心理醫生的角色呢?反正,人都只想要傾訴,不願意聆聽,再好的想法、概念與價值觀,也像是一種裝飾品,只掛在外表展現炫燿,膚淺至極。從未想過改變自己的人,那就用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去呼吸吧。

拿著屬於自己名字,人生中的第二張信用卡,在街上亂晃的結果就是糟糕糟糕,尤其是走進書店,買衣服、褲子、鞋子或許會有罪惡感,買書卻全然不會,只覺得這是提升充實自我,錢花得值得,當作生日禮物也好,當作聖誕禮物也好,反正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在些。

我依舊沈醉於樂高,那種興奮的感覺真的難以言喻,抱著我的戰利品,想著開箱照片的介紹將會有多精彩。十年前的日劇,依舊是津津有味,很簡單的故事,需要複雜嗎?不需要。簡單就能扣人心弦,每天的期待,是一種生活還有些動力的來源。

活著是一件幸運的事,再擁有一點巧合,那更是可遇不可求。不戰而敗,不進攻就撤退,沒有一樣是可取的。生命要怎麼行進不會有人知道,沒有嘗試過就放棄更是令人作嘔。曾經雖千萬人吾往矣,現在還行嗎?每每質疑自己已經不年輕的時候,衝勁或許都會給我一個最好的答案。

天冷,天要冷了,新年要到了,我的跨年週末,看來是個寫寫寫的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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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6日 星期一

視覺罐頭

是否用眼過度了呢?我很想知道。人明明有五種感官,多數的時候我卻只留下視覺記憶。庫存已經超過滿水位的記憶裡,堆到倉房隨時要崩塌的過往故事罐頭,打開來密封著的拉環,卻找不到什麼能完整體驗的檔案。

嗅覺刻畫不下什麼,鼻子一直有過敏問題,可能是原因之一。想要說出來的那個味道,陳述不清,到底是茉莉、百合、綠茶或者是玫瑰的香味,再怎麼努力,也生不出幾個足夠形容的字眼,反正在過去的畫片中,一切永遠就是無味。

聽覺真的不好,背景音樂、周遭的雜音、對話的內容,幾乎空白。我的耳朵就像是孔洞極大的漁網,水一旦流過,除了一些大型物體之外,什麼都留不住。很不好的聽力,連當下都常常聽不清楚,只能微笑點頭,掩飾彷彿聾子般的行為,更遑論要複印在大腦中,從前流逝的影像裡,多數無聲無息成了默片。

味覺也很普通,我只是個評論者不是個美食家,極少數時候能留下一些無法忘懷的貪吃感,並不存在對食物的強烈挑剔和偏好。總是記得「好吃」兩個字,卻很難把印象具體地熨燙在腦袋裡,稍微經過一些時間再度光臨,往往搞不清楚到底是美味產生了改變,或者單純只是太久沒有重溫,導致印象與現實的脫節。

勉勉強強的觸覺,能記得一點溫度,記得一點點指尖留下的痕跡,然後就沒有了。手上的皮膚看似很正常,那記憶細胞卻遲鈍地像是帶著廚房隔熱手套在體驗世界,不清楚的觸覺,用猜的恐怕都比腦海裡的要精確。

可是所有如電影般舞動的場景,我可以憑藉重新回想,就能架構出當初的模樣。偶爾,精確地驚人。我看得到味道如何隨著風的吹拂而來,因為那樹梢的葉片震動,已經被記錄下來,凌亂的髮絲也是證據之一,然後那氣味就這樣隨著飄散。

那麼,如倒轉般,明確感受著所有嗅覺、味覺、聽覺、觸覺的記憶,如此強烈的過去,為什麼對於影像留下來的部分,卻是寥寥無幾?我一直以為用雙眼強記這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早已經如同刻在石碑上,沒有千萬年的風化,抹不去痕跡,然而,就算重新將畫面映在視網膜上,也輸入不到大腦裡。

那嘴角的笑容到底是真心自然的愉悅,還是不屑一顧的無視與輕蔑?眼神、姿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我可以說出五千個例子,卻連半個也記不著。用眼過度的我,視覺主宰的我,怎只剩這完全不符合既往定律的故事?

大概,不肯睜開眼,無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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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8日 星期日

脫離

電影的拍攝手法中,經常讓主角用稍慢一點的速度,緩緩坐在椅子上,周遭的路人與行人,則是加速從附近走過。
那種感覺,完全呈現出時間流逝地有多麼快,主角卻還在原地,或許是等待,或許是困惑,端看劇本怎麼寫。
縱使我不是很喜歡FB,每每打開來瀏覽,依舊充滿一堆驚豔。
郭妍妍看起來已經好大一隻了……還有一個又一個籌辦婚禮、領戒指、印喜帖的。
這些東西帶著速度感的線條,從我身旁流逝而過。
作為自己故事的軸心,我沒有在做什麼,只是活著而已。
感覺我脫離了世界的重力,當地球快速自轉時,我卻在大氣層外,像個無機體的隕石一樣漂浮著。

很多年前,我就在想,不知道哪一年開始,初三的例行聚會會有所改變。
或許是轉變成家庭為單位的聚會形式,或許單純就是取消舉辦,因為大家都忙。
開始有成員會慢慢脫離了,今年看起來還沒有太大問題,明年我就懷疑某個固定班底要脫隊了。
這是一種老了的感慨?可能吧,我還在用慢動作睡在公車站旁的長凳上,什麼時候才能等到想要搭的車來呢?
連目的地都搞不清楚的話,還是別亂上車吧,搭錯車,繞了路,那可是十分辛苦的。

夜深了,該睡了。
碎碎念的緣故,可能只是想常常去吃,那天趙振帶我去吃的生魚片蓋飯吧?
又或者是今天的鮮蝦餛飩炒手讓我口水直流呢?
脫離隔斷美食品味關鍵好一陣子的我,就繼續堅持吧。
壓抑住那種無聊的衝動,不需要白色的虛幻,反正我早已經在大氣層之外。
連空氣都吸不到,我能憋氣三年,算是很厲害了吧?

或許回到正軌的轉撤器已經悄悄啟動,就等著看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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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3日 星期二

CDCE

昨日,我開啟了挑戰29的第一天。

條列式感謝當然要寫在前頭:
謝謝最早祝福但是猜錯日子提早了一天的唉唷喂呀學姊,辛苦你三不五時就要聽我的腦袋劇場,還要幫我加油打氣。
妹妹拔得頭籌在一過十二點就打電話來,恭喜得第一,可是欠我的五十塊還是要記在帳上勒~~
謝謝老爸、老媽最真誠的祝福,但是我生日應該是要對他們兩位感謝才對,可不能本末倒置了。
感謝很關心拙園的李老師,老師平常很低調,有一句祝福就很足夠了。
感謝在FB塗鴉牆留言的小康學長、趙振跟維真,我盡量保持低調,你們還是不忘給我祝賀。
謝謝發訊息過來的Yvonne,簡單有時候就是最好。
接著是過頭的。
感謝國外友人佳曄,我知道你雖然回台灣了卻還在過英國時間,所以晚了三個小時發簡訊過來,我當過英國人,OK的。
謝謝親愛的泰國人大哥,從高中開始,每年都很期待你的祝福,三言兩語雖然簡短,總是很真誠動人。之後記得每個小月的月底要調手表上的日期啊,你過了將近半個月的延遲日期還押錯半個月的時間,實在太XD了~~

非常有心的AMY跟宜芬,相約了去吃起司蛋糕,AMY特地寫了卡片,讓我十分訝異,才認識三個多月,卡片竟然可以如此言之有物,真是太有心了,我一直以為AMY會在上面寫上生日快樂而已,哈哈。宜芬帶了一個大蛋糕來,說真的,一直以來宜芬都很有心,只要我們有保持聯絡,都會幫我過生日,至於是我自己太懶還是宜芬太隨性才失聯,就不要那麼計較好了。

由於吃完起司蛋糕之後,還有宜芬帶來的波士頓派要吃,在戶外席地而坐,三個人就這麼吃起波士頓派來,這真的不像一個挑戰29的人會做的事情,彷彿年輕了七、八歲,回到大學時代一樣。

至於這些年來的感想,或者是最近的想法,年關將近了,就依照慣例放到年初來回顧吧。

只是想滿懷感謝的謝謝一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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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0日 星期六

NFBI

海龜從衣服的孔隙游走,水破洞蒸發,沙磨損地老舊不堪,太陽眼鏡鏽蝕,拖鞋脆化斷裂,戒指遺失。還殘留一些自以為是的美好,那些我人生故事書中的幾頁重要插曲,你生命樹的幾葉飄落枯萎。

寫下的故事,記錄著大概不存在的美麗,在不在都好,留一曲詩篇,每年的那一天,或許化為灰燼隨熱氣飛向天邊。你不用在乎,我記得就好。

如果,其實盼不來如果,黑白畫片的世界也太過於殘酷。人生的改變總是很突然,在這些的現實之中,能不能期許某天會有個好的反轉?生存要背負著很多,遺憾、懷念、悲傷、難過、自責,帶著包袱的腳步往往沈重,應該珍惜有過的回憶,守護當下擁有的現在。黑暗的陰影,是由明亮的光線所造成的,把視線換個角度,生命就開始閃亮。

一樣走過每一個格子,每一段歷程,我們在大富翁遊戲般的迴圈裡打轉,抽著命運和機會的紙牌,存錢買房子,再存錢換更好的房子。經過一同遊戲者的地盤,到他的房子作作客,一日一夜,氣焰慢慢冷卻,眼角游過快樂的愉悅,在同一個星球上,隨著偶爾沾染著紅色的月亮,走過單行道的馬路。

傾畢生之力也無法倒轉地球,更不可能在生命裡逆向行駛,然而在音樂裡、在照片中、在影片內、在文字上,總能選擇想要的,前進後退或者往左往右,就繼續一起放聲大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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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4日 星期日

只要有心

我在想台灣應該有兩、三成的人看過食神吧?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笑一笑過去就算了。
「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是XX」這樣的句子應該已經滾瓜爛熟。
這句子極其抽象,卻又十分有禪意。
字面上來說,可能會覺得類似「有志者事竟成」,然而後者卻又太過僵硬。
只能說懂得箇中意義的人,就不需要懂,不懂得的人,卻又迫切需要。
人生中,矛盾的發生卻是最屢見不鮮的事情。

那天,先跟老爸喝了點酒,媽媽說喝酒暖身驅寒似乎也真不錯。
之後,老媽講電話,老爸在重新整理過的書房裡點起一些蠟燭,父子倆就在燭光搖曳的房間裡閒聊。
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玩起吹蠟燭的遊戲。
大約半公尺到一公尺之間的距離,兩個人吹到都快缺氧,才把蠟燭給紛紛吹熄。

攪拌著鍋裡的咖哩,我很感恩在英國跟朋友學了一些技巧,咖哩似乎變成我的拿手菜一樣。
老媽幫忙削皮切丁,處理好兩大盤的馬鈴薯跟紅蘿蔔,我持續用木剷翻炒著那一大鍋的好料。
香味四溢的咖哩味,已經很久沒有熟練做菜的我,總是會缺少些信心。
還好,滿滿一大鍋的咖哩,兩頓就幾乎吃得一乾二淨,也算是一種肯定吧!

另外一方面,老爸既然把書房整理過一遍,我很希望那些堆了數年沒整理的相片,也能藉機有個系統的排列。
要怎麼整理、該怎麼整理,不免經過一番唇槍舌戰,才能達到分工的共識。
弄了半天,或許只暫時處理完不到三分之一,看到舊照片總是覺得有趣。
醜的、帥的、年輕的、拆掉的、離開的、結束的、美麗的。
一張照片代表著那個被凍結住的時光,回想當時相對應的人事物,多麼有趣。
彷彿又重遊旅遊的景點,似乎又重現當年的團聚。

除此之外,我在懷疑之中走到了一點點肯定,也許我需要找尋的只是一個模式。
拳法也好,廚藝也好,做任何事都好,形式不該重於心法,一個框框不可能裝得下萬事萬物。
只要有心,忘記所有套路的太極拳法,就會變成所向披靡的功夫。
我不需要功夫,我也不需要打敗任何人,我只要打破框架,敲碎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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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30日 星期三

新月舊年

全新的月份正開始,這個年卻已經舊了。這不就有點像是我人生的寫照?
許多新事物緩緩改變發生,我卻已經舊了。
因為舊了,少了點冒險犯難的精神,因為舊了,知道不能再用時間當作最好的後盾。
猜測之中,懷疑之下,不進不退,放鬆自在就好。

照例又替部落格換上照片,這張是在Exeter的運河邊跟Vito兄去閒晃時照的。
我放照片一律都會選擇過去一、兩年,相同月份的景色。
所以這張在2009年12月的照片,看似清爽,其實當天的天氣也還是非常地冷的。
據說週末也有冷氣團要來應景了,大家就注意保暖吧。

責備一下自己的時間又到了,有些人選擇性記憶,我則是選擇性寫作。
寫那些該寫的,很多一時衝動留下的開頭、大綱、摘要、底稿,那些是我想寫的,卻不願意寫。
很怪,人真的很怪,或許我搞顛倒了,該寫的是我想寫的才會不斷動筆,想寫的反而只是該寫出來有個交代。
日復一日,總想說今天來把故事接著講下去,日復一日,總想說先逛逛網路、看看影集再來擠文章。
就像之前所說的,其實時間並沒有那麼無窮盡,我在給自己理由逃避吧,或許。
我不欠人,我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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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28日 星期一

Lancaster Graffiti 冬

  秋天在不知不覺離開,冬天卻是很急促的來到,狠狠的宣示主權。佈滿薄霜的路面,充斥著打滑不停的危險,不管穿著什麼鞋子,都躲不了十之八九的重心不穩。不會亮起的天空,在黑暗中打著哆嗦走去教室,好不容易在中間休息時間,繼續顫抖抽著煙,看看灰濛濛的天色,無論人們吸菸與否,都一同吐出會灰濛濛的白霧,等到下課之後,太陽的戲碼又已經落幕,再次在黑暗中,踏著笨重的腳步回到單調的房間。天氣雖然寒冷,縱使黑暗籠罩,朋友們的彼此關懷,卻讓整個蘭卡都暖了起來。然而真正替一切放下野火的,是那突如其來的,無法抗拒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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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超出我想像的世界。

  難以想像,一夜過去之後,整個世界竟然瞬間變成銀白色。還在優雅飄落的雪花,簡直有導演指揮一樣,用最華麗的舞步替純白無暇的靜止世界,增添些許活力。走在清早的校園裡,無法推估,前一日還那樣沉悶的景色,只是灑滿白色顏料,竟然就能夠成為頂級明信片的取景。早起的人兒,獨占著世界,擁有一切的感覺是多麼滿足,無暇的雪白地面,只有我的步伐在昏暗的光線中留下腳印,輕柔的雪花堆積在葉片上,如棉絮般的外觀,使得心情也輕盈起來。敲醒每一扇門窗,驚奇的景色安撫了睡眼惺忪的起床氣,清淡簡約的雪景,消化了數十張的相片之後,雪地已被眾人踩得紛亂,南國來的鄉巴佬,也已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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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獨佔世界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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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片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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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簡直如棉絮般的雪花。

  靄靄白雪中往鎮上去的隔日,雪景恐怕就將止於此,略有溶化的跡象,搖晃的雙層巴士車廂,卻把天上的雪花也搖了下來,那不僅僅是雪花,已然是雪片,一片又一片地砸落在車窗上,難以想像的情景,在離開公車之後就能親身享受,迎面而來的塊塊雪白頻頻墜落在身上,所謂的白雪優美不知道跑去哪裡,只有想要閃躲的心理,不禁幻想如果有暴風雪發生,肯定是比現狀再痛苦數百倍。習以為常的街邊漢堡,第一次令人感到這麼燙舌,在瘋狂四竄的蒸騰熱氣之中,那溫度卻如萬馬奔騰地逃跑,遲緩只會換來冰冷無味的漢堡,彷彿如流浪漢狼吞虎嚥的舉動,換得一臉狼狽,也將垂涎三尺的美味,暫存於胃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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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的雪花紛飛,著實驚人。

  一陣一陣的飄雪,世界彷彿被淹沒於棉花糖海裡,白色聖誕節即將來臨,聖誕歌曲響起,在鎮上遊走,沉浸於佳節氣氛裡顫抖,綠色草地被白色雪花代換的小公園,開始結冰的運河,快門裡抓住的,是難得的景色,是開始溫暖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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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冰的運河,噴滿棉花糖的樹林,這,不是動畫啊?

  搖晃的巴士回到校園,積雪已經實實在在,覆蓋眼睛所及的一切。在厚厚的棉花糖上踩踏,呼朋引伴,堆起不雅致的雪人,互相投擲雪球,甚至脫去厚重的外套與毛衣,硬是要穿著短袖在雪地上宣示自己的強壯。已是聖誕假期,午後的校園,人潮漸漸散去,還沒有踏上旅程的人們,在等待隔日的又一夜,持續目睹彷彿不會止息的雪花,次日早晨所見,難以想見的厚重積雪,再次給了南方鄉巴佬瞠目結舌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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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陽光下的雪景,不搭嘎的存在是最好的美麗。

  假期結束之後返回蘭卡,積雪消散不少,留下的是依舊酷寒的低溫,在難以忍受的緩慢流動血液中,熬夜唸書練習考古題,雪花又飄落之際,踏著冰冷走向考試的會場。終於,在一切都結束之後,帶著雀躍休閒的心,試圖踏上結冰的湖面,沒有人知道冰層的厚度是否足以支撐人的重量,平靜的挑戰,在眾人皆安然度過後,變得如此理所當然,硬是踹破尚未完全成型的湖面冰層,晶瑩剔透的一氧化二氫在手中,包覆著所有單純的美麗。挑選一個亮麗的清晨,蓋著乾淨的天空,枕著堅定的湖冰,刺骨的溫度遲遲滲透不到心裡,才發現一切已開始融化,溼透的衣服,顯示出愚蠢與勇敢。午後氣溫迅速又轉涼,邊坡的草地充滿滑雪的人潮,各式工具都難以想像地實用,像是大扇子的塑膠片、小朋友的木馬、子母車的蓋子、拆去布面的燙衣板,當然比較專業的滑雪器具也是有,不過只要能享受滑雪刺激,使用什麼道具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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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可以凍結在這一秒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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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簡陋的工具,也能滑向天際!

  凍結的氣溫、凍結的水氣、凍結不了時間,而時間又帶著氣溫走動,一切的改變十分明顯。仍舊持續的降雪,大約每周都會出現一次,可是慢慢溫暖的地面,已經無法讓雪花能多留下一刻,這時候才更理解到,原來雪景的美麗必須建築在積雪覆蓋的純白。零零落落的冰晶體,帶過了新曆年,走過了舊曆年。眼睛還在不停搜尋著一點點的白色,遠方也好,腳下也好,有些許雪花未散就代表著還留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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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湖也好,踹冰也好,雪人也好,躺在湖冰上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難以言喻。

  然而蘭卡的冬天就這樣消逝了,縱使還在爲了偏低的氣溫發抖,期許的白色已經變成夢境裡的一角,原本就不大真實的留學生活,變得更加迷濛,那蘭卡的冬日或許是夢中之夢,從掌心融化地幾近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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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27日 星期日

還有時間

一直以為還有時間,最後就會錯過所有機會。
寫文章也是一樣,明日復明日,明日又會有各種理由沒寫的。

整理了一些當初在英國蒐集的車票、門票等等,已然淡去的字跡,感熱字體的悲哀就是如此。
一年、兩年,什麼都不剩。
有時候就像是這些所收藏的回憶,過一些時間,就消失光光。
只有呆子留著看似乾淨溜溜的票根,思索著上頭到底原本寫著什麼字。

哪天會一次燒個光光嗎?搞不好,搞不好。

我試著保持對世界的那一份簡單,簡單的吃,簡單的笑。
簡簡單單的在電視機前面,為了喜歡的球員一個優秀的表現,振臂高呼。
像個白癡,像個呆子,卻不像三十歲的人。

沒有時間了,已經沒有時間了。

不能再奢侈地拿時間換取空間,拿空間想換取時間更是違反物理原則。
所以做想做的事情,什麼來了,就把什麼接過去。
球來了,殺球,沒有球,那就自己買一顆自得其樂吧。

因為沒有時間,去浪費。
至少把我的大腦一天塞個15小時的思考吧。
塞滿那些所謂的垃圾,不值錢的哲學,養不起人的辯論邏輯。
我吃垃圾,我很環保,資源回收之後有些東西至少能再利用。
這遠勝過於大腦裡灌水泥的那些人,你們就吃你們的"空庫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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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19日 星期六

最近

連續參加了兩場送行餐會,還去了一趟久違的電影院,喝了一些酒。
在不大清楚的腦袋裡,不大確定我想寫什麼。
有時候寫日記比寫其他的狗屁倒灶東西更難啊,流水帳不再是選擇,就更難在去蕪存菁之中留下東西。

在不確定之中,得到了一些答案,卻又繼續遲疑。
提問總是困難,回答總是簡單,這種與正常人相左的反應,我有病……

為了該做什麼而做,而了不想做什麼而不做,人都有得選擇,人幾乎都有選擇的。
所以無論怎樣飛過來跑過去,答案從來就在自己身上。
講了,說了,談了,不管立足點在哪,可以粗淺地去體會,也可以深入地去揣測。
腦袋長在每個人身上,就讓大家自由自在吧!

只是故事一直延續著,特別的東西存在著,我感恩。
願意來留下幾句話的,願意來喝下幾杯酒的,願意在書店漫步的。
生活裡不需要偉大的情操,不需要誇張的情緒,不需要驚豔的情節。
在生命的汪洋之中,一片浮木,可以讓人漂流得很遠。
縱使那航行的船具不華麗,或許是東拼西湊的木頭所成型的克難。
沒關系,航線略有不同,目的始終一樣,大海是平的,終點是華麗不見底的瀑布。
怎麼樣在航行的過程裡,好好行駛,就好。

呼,一邊驚呼我怎麼可以把簡單的事情寫得如此抽象,一邊思考,一堆抽象的事情原本也都很簡單的。
還有事情要做,還得找一餐飯,還必須去探望久久不見的師長。
在所剩無幾的2011,不見得知道要怎麼回首,還有一個多月,要怎麼精彩就怎麼過吧。
淹沒在不踏實的文字裡,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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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14日 星期一

深夜

小Q運轉著,傳來陣陣機械聲,一肚子滿滿過去累積的灰塵,不哀嚎一下,怎麼會是正常?
我知道問題在哪,卻又始終沒有找出時間來處理那些灰塵。
是不是清理之後,一切就會安安靜靜?是不是拆卸之後,還能組裝回去?
如果都做不到,不僅白費力氣,甚至可能還會讓他壽終正寢。
小Q,你加油,在我仍然猶豫的過程中,安養吧!

想不到這麼快,夢想的小白就滿是磨損的痕跡,是我不好好保護那夢想嗎?還是他天性必須接受這些磨難?
對於期待已久的冀望,是否得到之後就會頓失光彩?
小白能做很多,小白潛力無限,小白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我是不是自私了點,給了他太多莫須有的壓力。
可能他只想要享受一個快樂的日子,而不是萬事通的生命週期。

深夜的Smoky Earl Grey要帶我去哪裡?沒嘗試過的煙燻味,鍾愛的佛手柑味。
飄過昏沈的睡意之外,掉入了睜不開的雙眼裡。
我想醒著,卻又睡不著,我想睡去,卻又醒不來。
那幻化浮動的場景,在眼前奔跑著。
蜿蜒的道路,鴨群嬉戲的湖泊,蔚藍的草地,青翠的天空。
我不在那裡,卻從未回來過。

站在球場裡的我,等待著。
沒有球的比賽,要怎麼樣才能跑動起來?
以為等待是種美德,以為耐心可以熬出真功夫。
結果,是不是我的自以為是,把球給弄錯了?
可能來的是棒球,我卻等著籃球,來的是保齡球,我卻期待氣球。
再多可能性,搞不清楚狀況,也無法去為自己拍下分數。

我累了,小Q像我一樣累了。
我磨損了,小白像我一樣磨損了。
我不知道我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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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5日 星期六

閒話 家常

有時候判斷不能下得太快?總是一次又一次相信,然後一次又一次被氣到。
沒關係,我就是這樣。
所以再去試看看,又碰了一堆釘子或許也得甘之如飴。

沒有什麼好寫,沒有什麼不該不寫。
妥協了的生活嗎?或許是吧。
要得太多,不見得快樂。
但是我是否是在說服自己應該過得很快樂?我也沒有答案。
只是現實與理想之間,並不存在鴻溝。
因為,星球與星球之間的距離,不能用鴻溝作為單位衡量。

清了池子裡的一些浮萍,少爺手竟然可以立刻起水泡,不過就是拿個竿子而已……
拿鋤頭磨破,拿清潔劑凌遲,卻總是復原很快的少爺手,是個粗人的手。
反正,少爺手自己會發自內部敗壞,這或許是人生最好寫照。

晚間,喝了一些伯爵茶,並不求什麼優雅,只是尋一點想要的東西。
不管家裡的雞明天會生幾顆蛋,樹上的百香果會成熟掉落幾個,都是那生命的亮點。
我暫時不發光,就晾在這吧。
我的「晾點」,經過的風,不必停留。
我會自己隨著剩下的尾勁,想辦法搖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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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2日 星期三

層次

這世界真是太有深度了,不同的關係,不同的界線,不同的社會,不同的階級。
沈默的艦隊、反彈的皮球、蕩漾的水波。
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也沒有什麼好掙扎的。
夾在千層麵裡咀嚼,沒有肉醬的味道,該怎麼說?

像樣子的生活,不像樣的日子,證明了重要的是什麼。
卻不得不追著需要的跑。
自己開著一扇又一扇的門,研究每一個看不懂的鎖。
誰該有責任與理由代領?沒有,厚重的城牆,一層又一層。
高塔裡到底是否有那些閃爍,難以解答。
不得不有,否則意義全失。

在渾濁的水杯裡攪拌著,隨著水流旋轉,從不暈頭轉向。
以為迷濛混亂的水中,其實依舊層層分明,下不去的,上不來的。
要求什麼?要求一點清澈透明?資格在哪裡?憑什麼?
有鑰匙,或許開的了其中一個鎖,連鑰匙都沒有,是想拿螺絲起子撬開一個鎖嗎?
好歹人家還有螺絲起子,手上拿把指甲銼刀,是來耍別人還是糗自己?

乞食一些千層酥掉落的碎屑,勉強沾到糖粉的破碎外皮,也能讓人於欣喜萬分。
因為低血糖的生活,每一個小時總是兩眼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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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23日 星期日

Lancaster Graffiti 秋

  輕輕閉上眼睛,此刻我試著回憶。要讓大腦重回已經是兩年前的場景,描述當下觀感,又不要同於當初的流水帳,實在好不容易,一邊驚覺日子過得太快,一邊對於Lancaster University的風采依舊深印在腦海裡而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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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至蘭卡,其實天氣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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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很灰暗的秋意。

  冷瑟是我對這一切的第一印象。初到陌生的環境,一切看起來都如此不熟悉而給我孤寂的感覺,襯衫加上夾克,冰冷的三明治與牛奶,在Gradbar前的桌椅吃著我在Lancaster University的第一餐,一邊吃一邊發抖,冷冽的風好像不會停止,與秋季的蘭卡第一次的接觸,只有發乎內心、源自骨子裡的震撼,從腳指尖一路颤動到髮梢。

  來到這裡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穿衣服配合天氣,衣服穿著的多寡厚重必定有個人差異,然而,可以完美防風的夾克或是外套,才是在蘭卡不可或缺的戰袍,無論天氣好壞,風幾近不止,若沒有適當的防風衣物在外,就算把棉被穿在身上,寒意依舊會藉由風的流動找到你身上的每一個弱點。再者,天氣的特質也是不得不瞭解的重點,一會兒晴一會兒雨,變化之迅速,彷彿像是賭桌上的骰子,下一刻會出現什麼數字,總是難以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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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葉知秋,可那城堡前的煩惱絲也開始轉黃而衰老。

  那陰晴不定的氣候也正是這季節的特色,不會是享受,卻得試著去感受。在綿綿細雨之中,雨勢慢慢加大,撐傘的是傻子,強勁的風力不僅很難把持住手上的傘,方向角度變化多端的雨水,用傘再怎麼擋都是防不勝防。不撐傘的是呆子,連身帽或許在小雨時很實用,雨一旦變大,若不是完全防水,那可就會變得一身沉重,就算是防水,臉上還是躲不開無情的雨水。不到一小時之內,雨過天晴,陽光灑得一身熱,剛出門的居民穿著短袖、掛著墨鏡,看到滿街的傻子、呆子並無兩樣,都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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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賞臉的太陽,看似無限美好。

  開學前夕的九月末,幾乎已經和夏季說不上什麼關聯,但偶爾還是能見到略有溫度的陽光露臉,這樣的午後挺適合出門走走。青綠色的草皮整齊一致,四處可見的樹木孤傲地守著廣大的青色疆土,在樹的不挽留之際,落葉不斷飄下,偶一起風,便吹得滿城蕭瑟。若是天氣不錯,踏上厚厚的落葉,雖不如針葉像地毯般的柔軟,也有個七分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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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的淒美,枯黃的寂寞。

  光陰流逝,顏色漸漸變得單調的景觀,平時只剩下草綠,隨著秋日的日光明顯減少,太陽開始提早打卡下班,更多時候往外一望,映入眼簾的只有如剪影一般深沉的色調,配合上剛剛來到異鄉的心情,每次走出戶外,那影子總是被拉得又細又長,與心中對故鄉長長的思念對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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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樹影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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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的感動無論看了幾次都是一樣美好。

  灰濛濛的日子,是慣有的圖案,偶爾假裝的好天氣,空有陽光卻沒有溫暖。第一次在英國見到的七色光芒,彩虹橋的另一端,不是夢想的國度,依舊是地球,那並沒有什麼不好,表示這美麗人生是萬分真實。有時來一點濃霧,展現英國的迷濛風采,伸手不見五指的白色幕簾,遮住想看見跟不想看見的一切,露水卻無可避免地在樹梢留下痕跡。漸漸的,入夜與清晨的低溫,已能在草地上留下珠白薄霜,讓沒多少機會到北國的鄉巴佬,忍不住當成靄靄白雪在陶醉欣賞,跳踩在草地的薄霜上,揣摩如履薄冰的快感,卻沒有任何危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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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終究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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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霜給人多少驚奇。

  秋季,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快速變化著,異鄉人不懂差別在哪裡,但是秋的腳步並沒有停歇,季節更迭,在那些密集的課程,游離於講義課本的英文字母中;在那些一週必須呆上十六到二十小時的教室,飄盪於咳嗽聲不停歇的H1N1病毒裡;在那些我所翻炒的一鍋又一鍋義大利麵,一起手舞足蹈,一起被吞下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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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頭上已幾無葉片,孤寒更加"凍"人。

  驚覺過來的時候,夾克已經不能禦寒,沒有厚厚的外套,出門都是一種不智之舉,空氣冰冷的將一切都濃縮在一起,呼吸如流冰的氣體灌滿胸腔,清新的感受卻又包覆著太多晶瑩剔透的胡思亂想。接近尾聲的第一個學期,面臨一個又一個的討厭報告,以及近在眼前的聖誕節假期,抬頭一望,天已經不大會亮了,即使暖氣的開關從未關閉,也烤不燙一絲絲的熱血。倒是發燒的溫度高的嚇人,該與有榮焉的說:,也許疑似感染過H1N1算是一種難得的經驗,宛如掛上征戰後的功勳勳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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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滿霜的危險橋面,冷清的大街與公園。

  孤秋結束,所有獨守的小小地盤,在經過一季的簡單低調之後,慢慢開啟廣迎之門,氣溫雖然下滑,熟稔卻隨著時間過去而加溫,異鄉終於不再那麼異鄉,陌生減少,心上之秋不再,期待之中的下一個季節,必有滿載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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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al與River Lune宣揚著,就算秋季也獨有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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