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0日 星期三

握在手上的臭豆腐

縱使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下午四點的店裡依舊像火爐一樣。
一箱又一箱沈重的食材,造成他身體無法承受的傷害。
眼神有些不同,應該不是我的誤解。

站在逢甲夜市「黑皮臭豆腐」店裡頭的帥哥老闆,我認識。
他沒有想要抄捷徑了,結果怎麼樣,還不知道。
可是從額頭滴落的汗水,解釋了這難以用言語形容的一切。
即便只是一塊臭豆腐,他卻緊緊握在手心,用那一股熱情,去讓這黑皮臭豆腐發燙。

如果你是有緣人,經過店家時,順道嚐嚐味道。
不需要幫我帶口信,看到他的眼神,你就會知道,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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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19日 星期二

上一個台灣的冬天

隨著日子邁入一年的最後三個月份,氣溫終於開始慢慢下降。
那是冬天,我最喜歡的一個季節,凍得像冰棍的手指,似乎是一種特別的樂趣。
我記得台灣的上一個冬天。

去年在英國的冬日是那樣美好,清澈乾淨的白雪,覆蓋著一切。
眼前的景象和人物都變得完美,那一段故事印象太深刻太深刻。
然後雪融化為水,大地恢復原本的模樣,現實重新回到生命裡。
一場雪讓我清醒,融雪更是帶著我成長。
不過,這不是我今天想說的回憶,我想要回到還記得的,上一個台灣冬日。

或許是個暖冬,逞強,在季節變換之後,我仍然穿著夾克。
有著冷氣的教室,變成門窗緊閉,圍巾、雪衣環繞,我只有夾克。
什麼冷,什麼不冷,分得很清楚。
外頭是寒冷的,裡頭卻一直維持溫暖。

如果瞎了眼多好,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看不透。
那就可以傻傻抱著希望,往前走,無論掉進什麼樣的陷阱裡。
那一年的冬天,我看清了三個人,卻還是選擇相信他們。
即便他們的心是那樣赤裸裸被我看穿,每個人都還是值得有第二次機會。
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想的,然後一直在第二次機會裡犯下第二次錯。

冬日的冰淇淋,冷卻不了即將毀滅一切的火焰。
人聲鼎沸的台北車站,穿著外套,那寒冷卻從心底不斷竄出。
一次又一次的冰點,大腦也只得整個結凍。
結凍後的腦漿卻被逼迫著持續運作,找到出口它們就想逃。
最後,終於從眼眶不停宣洩,低溫的液體,把時間、空間,永遠凝結。
蓋著毯子望著彷彿虛無的電漿電視,到凌晨四點,才能訴說出什麼感覺,話還沒說出口又已經凍僵。
凝結的場景像是一支又一支的冰錐,從四面八方飛來,刺穿。
不是逼迫到疲憊的邊緣,闔不上眼。

上一個在台灣的冬天,被冰雪封住的一切。
融雪之後,在遙遠的一方看到其中一人的笑容,我祝福他,他堅強地尋找發亮與燃燒的未來,或許,就在不遠處。
另外一個人,能試著發自內心微笑,他知道所有的懷念,都只是懷念回憶,而不是對人的感情,老電影總是有那麼多幻化的色彩。
最後那個人,已經失去所有的聯絡,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過得很好,會很好。

這個冬天我不需要冰塊,也不需要暖爐。
擦亮鏡片,誰知道我能看到什麼呢?
我知道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不是我自己,不是那僵直的思緒。
而是一直在身邊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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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9日 星期六

倒影

影子他從不跟我捉迷藏,黏著我的腳底,不放開。

面對著一大片灰白的牆壁,我們拿著棒球投擲,小白點來回彈跳,遊走於手套間。
用布偶演一場舞台劇,多麼幼稚而愚蠢,左右晃動的影子,仍然咯咯笑著。
一成不變的單調電視節目,配上幾句惡搞的話語,就成為彼此樂趣無窮的消遣。
擁擠的人群中,牽著手,穿梭於那縫隙。
壯闊的美景前,比著勝利手勢,用相機記錄到此一遊的身影。

天下無雙的默契,百聽不厭的趣事,這是最完美的陣容。
一個表情,不用言語,就能捧腹大笑。
色彩乾淨而單純的倒影,總不忘跟我擊掌慶祝。

可惜我走進黑暗的時間越來越多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只得憑著生存意志行走。
那充斥明亮燈塔的沃土,並不遙遠,我卻漸漸離它遠去。
來回於兩地之間,有些東西,只能成為閒暇之際才能看見的光影。
影子拿著火把,照亮我的存在,清楚他的神采。

緩緩變得模糊的我的臉龐,拿起刀子往腳底輕輕一劃。
從此,他有他的道路,我依舊能在一旁守護。
等著,我成為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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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7日 星期四

消失的一週

對,整個禮拜好像蒸發一樣就不見了。
慢慢一句一句吐出來……

剪完頭髮之後,我有一種脫歐入亞的感覺,不是好也不是不好,微妙而難以形容。
或許偶爾會夢到英國,或許有時候喜歡英國。
多半的時候還是想牢牢踏在台灣的土地上,縱使覺得搭飛機是件莫名熟悉的事情。

聚會可以看見那些好久不見的,跟那些常常見面的。
左轉,右轉,都是在身邊一樣,畢業十一、二年後又如何,世界就像一杯espresso,很多時候濃縮在狹小的空間裡。
通常外表變了很多的,內在卻始終如一,看起來十年如一日的,實際上已經不再簡單。

跟學姐吃飯的時候很好奇,在我眼裡少數有人可以在網路跟現實看起來如此一致。
這種特質是很難得的。
玻璃看不見自己是透明的,因為他總是看穿自己。
我們差不多,卻差很多。
大概多數人想要飛,而我只想要滑翔。

給千又上香的過程,不大會形容。
衣服破了,丟了,太陽眼鏡壞了,擱著,戒指送人了,搞丟。
還有些東西我一直放在書桌上,大致上來說,與他無關了。
那五天的回憶,集中在很多物件上,甚至勝過學妹,有點詭異。
到底我看得太多,還是懂得太少?
有些東西變得太快,我知道,那是無法掌控的虛無幻境。
人不在了,就不在了。
FB上留言一百句,或者是上一枝香,都只能表示誠意而已。
有這麼多人來表示誠意,我想,也足夠了。
短短的日子,留下來的東西卻可能是永恆,稍縱即逝的火花,在腦海裡是永久的美好。

踏在大溪的柏油路上,要好好參觀一下並不該這麼困難。
沒有西元五世紀羅馬人的遺跡,也沒有近千年演化的故事,又怎麼樣?
明明有一千、一百個故事,卻沒有整理,沒有陳列,只是放任於口語中傳頌。
所謂大溪八景該是如何,當年千帆於遼闊水面行船的雄壯又是怎樣。
一點點舊照片,少許畫作,甚至模擬圖,可以做的東西多到難以想像。
我只有文字,一個博物館或是文史館卻可以帶來無限的視覺衝擊。
這美麗的城鎮,在世界歷史上或許年輕,其實經歷是很耀眼的。

與小康學長吃飯,一切好像都雲淡風清。
這也可以一笑置之,那也能夠隨興不理,很好,都很好。
對,我們都是草,風往哪邊吹,就只能往哪邊倒。
只求在秋風掃過之際,把生命放在那空氣的線條中洗滌。
留下清爽的腦袋。

整理東西,刮個鬍子,週記寫完,來寫點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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